这就是粗服乱头,不掩其国色天香。安秋消气了。她停止往外砸羽粉,化成人形给自己用了个净身咒,接着趾高气昂地命令:“继续解释。”季折玉犹豫片刻,终究没敢用净身咒,就顶着一身的羽粉继续传音:‘最后那铃铛是巫器,巫器是规则碎片所化,本不该那样,只是青羽不知血祭了多少人,才将它弄得那般恶心。且你要做什麽,因着怕伤到你,我实在不敢挣扎太过。’他解释完,安秋给他打了个分——她帮忙换的发型很好看,算60分;送的铠甲很有用,再加60;长得真好看,60;故意让她看见那麽恶心的铃铛扣100,最终得分80。及格了,是个合格的道侣。安秋的神情柔和下来,体贴地给他也用了净身咒:“我已经从幻境里出来了,你破坏掉其他巫器了吗?还要多久才能杀了那个崽种?”季折玉略有些僵硬:“还有一个,作用是隐藏,故而难找一些。”而且他提前过来护法,着实是忘了还有另一件巫器未曾找出,此时说来实在惭愧。与他想了许多不同,安秋只是战意满满,还有满腔的複仇火焰在燃烧。“那我们就快点去找吧!”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变回原形,站在季折玉肩上:“我就站在这里观战了,你快把最后一个巫器找出来破坏掉,然后杀掉那个崽种为我报仇!”【有一个半妖,名为青羽,出身于一个中型世界。中世界不像小世界那样规则不全、难以修炼;也不像大世界那样包罗万象,有所选择。身负白泽血脉,他本应知晓万物之状,以“德行”、“辟邪”、“纳福”等方向入道,或是仗着血脉之利,做一情报贩子富足一生。但他所在的中世界制度极端,以人族为尊,妖为最末,半妖更是奴隶不如的草芥,哪管他是否能带来祥瑞?在这样的制度下,青羽度过了只有苦难的童年,少年时,托白泽知晓万物的福,他隐藏妖族血脉拜入仙门,终于得窥长生大道。然而,能毫无怜惜,将一整个族群视作奴隶的地方,又能好到哪里去?青羽没有后台,在仙门举步维艰,费尽心机才能得到半点资源,守不好还会被师兄姐们抢去。或许是那个世界的人族对妖族压迫太过,所以在修炼上,人族很有一番艰难,妖族和半妖却大多顺风顺水,另人族越发厌恶、妒忌他们,想出更加残忍的限制与压迫。一代代叠加,称一句炼狱也不为过。青羽压制修为、僞装血脉、处心积虑,好不容易修为有成,能前往大世界,却发现中世界不过是大世界的缩影,哪里都是一样的残忍残酷,一样的人间炼狱。但青羽未曾有过动摇,道心一如既往的坚定无尘,哪怕出自淤泥,仍能破开周身泥潭,得道成仙。只是,仙界和他所想太过不同。仙界平和无争,仙人悠閑度日,没有心机深沉蝇营狗茍之辈,衆仙争锋后也能一笑泯恩仇,的确是最最美好、最让人向往之地。但是,为什麽?为什麽没有一个仙人去帮助他那个世界?只要仙人一丝恩德,那扭曲的世界、扭曲的制度就能被纠正!为什麽没有仙人管他们?为什麽没有仙人救他们?为什麽?为什麽!】茶屋外的戏台上,戏子声声泣血地质问苍天;戏台下的茶屋里,一个气质温润、风度翩翩的仙人提其茶壶,倒了一杯茶。茶香袅袅,他将茶杯向外一推:“不知玉霄仙尊大驾光临,某有失远迎,唯有奉上茶一盏,还望仙尊海涵。”季折玉没有接过那杯茶,只是平静地问:“可有遗言?”男人,也就是青羽温和地笑了:“遗言吗?自然是有的,还有很多。”他转头看向茶屋外,戏台上的戏子又开始重新唱起那折戏,婉转的声音里满是凄凉。青羽仍旧是温润地笑着:“听了这戏,仙尊可有何感触?”季折玉是个视万物为刍狗的正常神,对他人苦难只有最不偏不倚的公正。他抽出了折扇:“没有遗言,便去死吧。”青羽神色变得有些古怪:“仙尊没有感触,那山雀长老呢?”他的视线凝聚在季折玉肩头,那只雪白圆润的山雀身上,语气十分轻柔:“山雀长老,你也是妖,看了这场戏后,可能理解妖对人的怨恨?”安秋深沉地没有说话。出于好奇,也是想知道这崽种为什麽追着她不放地迫害,她看完了以青羽为原型创作的戏剧。说实话,她还挺感同身受的——这里的妖被迫害得好惨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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